第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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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一段時間，林小夜的輕功練得有模有樣的，已經可以飛上一個又一個屋頂了，只是偶爾失手，又從上面跌了下來，他師父的功力也就學到了一層吧，不過這麽短的時間這麽小的孩子能練到這個程度就算不錯了。
這天晚上，林小夜又出來練輕功，他總是不聽師傅的話，離開了小竹林又到鎮上來瞎混，小孩子總是調皮，越不叫他那樣他越那樣。師傅怕鎮上人多，練功時被發現，引起被人疑心，發現他們真實身份招來禍端。
林小夜爬到一處鎮上人家的屋頂上偷懶，這戶人家是清雪鎮最富有的大戶。他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，就聽見院內傳來一片吵鬧哭喊聲，林小夜爬起來趴在屋頂上看熱鬧，他看到一個比他小一點的女孩蹲在地上洗衣服，而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婦人站在她對面罵她、踢她，而在婦人後面還有兩個人，一個是年紀與他相仿的小姑娘，另一個是一位美麗的少婦。那位華麗的夫人還在罵：
“你個小兔崽子，讓你洗點衣服，磨蹭這麽半天，是不是想造反啊，真是*貨生出*的東西，一樣不要臉，在這裏哭哭啼啼的，裝給誰看，小小年紀就會這些下流手段，今天看我不打死你的。”說著就拿起洗衣服的木棒朝小女孩打去。
那個少婦跪下來擋在女孩身前哭著說：
“夫人，夫人，求您了，不要再打了，她那麽小，再打下去就活不了了，求您饒了她吧，她還是個孩子，什麽都不懂，有氣您沖我發吧，不要再打了。”
“哼，你什麽意思，是說我故意找茬，欺負你女兒，是不是？”夫人更生氣了。
“不，不，夫人，我不是那個意思，只求您饒了她吧。”
“饒了她，這個孽種就不該在這個世上！”
“哎呀，這又怎麽了，又吵起來了，夫人那，你這像個什麽樣子，整個一市井潑婦。”又走來了一個中年男子，攔住夫人說。
“好啊，你敢說我是潑婦，你真的是狐貍精迷了心竅啊，想當初我違背爹娘的意思死活非要嫁給你，讓你繼承我們家那麽大家產。現在倒好，爹娘都死了，沒人為我做主了，你竟為了這麽一個不要臉的狐貍精罵我，你個沒良心的。”夫人哭嚷著說。
“好了好了，夫人，是我錯了，是我不好，你罵我，你打我，行不？”
“哼，我怎麽敢打老爺呢！”
“好夫人，你就大人有大量，別跟這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，天色已晚，還這麽冷，別凍壞了，我們快回房休息吧。”
老爺安*夫人，又轉頭對那對母子說：
“你們也都回去吧。”
“不行，讓這個臭丫頭繼續洗，不洗完不許睡覺，其他人都回去，我看誰敢幫她！”夫人說完這句就轉身回房了，老爺嘆了一口氣也轉身走了。
那個一直站在後面沒有說話的小姑娘也走了，少婦幫女孩擦著眼淚說：
“孩子，疼不疼啊，你要挺住，是娘沒用，保護不了你，我們要忍住這口氣，總有一天我會千倍百倍的還給她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，只有活著我們才能翻身。快點洗了衣服去睡吧。”她拍拍孩子的頭，起身走了。
那個小女孩又開始繼續洗衣服了，林小夜心想這女孩真有意思，都這樣了，還在洗衣服。林小夜從小到大只和師傅在一起，都沒接觸過什麽人，忽的見這樣一小女孩，不免心裏覺得可愛，這時剛才另一個女孩又回來了。
“小姐，這麽晚了，你怎麽又回來了？”
“你還沒吃飯吧，這個給你。”說著拿出一個饅頭遞給女孩。
“謝謝小姐，你真好。”說著接過了饅頭。
“有什麽可謝的，趕緊吃完了睡覺去吧。”說完就走了。
林小夜心裏又想，這個女孩明明好心幫人卻又裝出這麽一副冰冷的樣子。他看著小女孩很開心的吃著饅頭，自己不覺也笑了，一不留神，從屋頂跌落下來，幸虧他有點功夫，掉下來時安穩輕巧的站住了。可這把小女孩嚇到了，嘴裏叼著饅頭看傻了眼，林小夜癡癡地笑了。
林小夜對她比個“噓”的手勢，走過來蹲到了小女孩身邊看著她笑。
“你是誰呀，怎麽從天上掉下來，是神仙嗎？”小女孩傻傻的問。
林小夜越發的覺得這女孩可愛，笑著回答說：
“對呀，我是神仙，是玉皇大帝派我來救你的。”林小夜捂著嘴偷笑說。
“救我，為什麽呀？”
“剛才我在天上都看到了，大雪的天，讓你在這洗衣服，那個女人怎麽這麽壞？”
“你是說夫人吶，她應該是恨我娘吧。”
“這又是為什麽啊？”
“剛才那位老爺，你看到了沒有？”
“看到啦！”
“其實他是我的爹，他年輕時入贅夫人他們家，可是夫人驕橫跋扈，與老爺越來越不好。後來不知怎麽回事他和我娘生了我，夫人知道了很生氣，要殺了我們，是老爺左求右求，留下了我們的性命，夫人就一直讓我和我娘做苦工，也沒有給我娘名分。”
“這女人真可惡。”小夜憤憤地說。
“其實這也不能怪她，誰讓她是夫人呢。我娘因為未婚生子到處受人白眼，我也因為是個野種被他們欺負，不過娘說要活下去，我就一定要活下去。”
倔強的表情綻放在女孩小小的臉上。
“其實我們都一樣，我也是個沒人要的野種，從小被人欺負，幸虧有師父收留我，要不然我都不知是死是活呢！”
“嗯？神仙也會被人欺負嗎？”
林小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，說：
“當然不會了，我是說當神仙以前總被欺負，現在不會了，我很厲害的，沒看我剛才從天上飛下來嗎？”
“哦。”
“對了，剛才那個女孩是誰？”
“那是我們家小姐，是老爺和夫人生的女兒，也就是我的姐姐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。”
“其實我覺得小姐人挺好的，她沒欺負過我，也不理我，也許是礙於夫人吧，你看這是她剛剛給我的饅頭。”
“這麽說她跟她娘不一樣啊。”
“嗯，你餓不餓不呀，分你一半饅頭吧。”說著掰下一半饅頭遞過來。
小夜楞了一會，心想：這個女孩怎麽這麽善良，別人欺負她，也不說人家壞話；我半夜闖入她家，她也不喊人，還跟我聊天；又把她僅有的一個饅頭分我一半。正想得出神，女孩打斷他：
“餵，拿著啊。”
林小夜拿著饅頭心裏暖暖的，眼眶已經濕了，說：
“還給你吧，我不吃，我是神仙不用吃東西的，小笨蛋。”
“你真的不吃啊。”女孩接過了饅頭。
“嗯，你吃吧。”小夜說。女孩看著小夜羞羞的笑了，低頭繼續吃饅頭。
“現在我小沒什麽法力，等以後我一定會變出許多的錢，比他們家還要富幾千倍幾萬倍，但是你要聽*的話，不管怎樣也要活下去，等到我來救你。”
“嗯，我會等你來救我。”
“天這麽晚了，我幫你洗衣服吧。”
“謝謝，你真好。”
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洗完了衣服。
“我該走了，你也快去睡吧，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小夜搓著紅紅的手說。
“你明天真的會來嗎？”女孩紅著小臉問。
“嗯，會的，你快回去吧。”
女孩回去了，小夜也從墻上飛走了，一路上傻傻的笑。
“兔崽子，你還知道回來啊，今天上哪瘋去了，才回來。”一回去，師傅就質問小夜。
“沒去哪，師傅，你有錢嗎？”
“錢？沒有。退隱江湖時早就敗光了，好端端的要錢幹什嗎？闖禍了？”
“沒事沒事，我困了，先去睡了。”
說完小夜就去睡覺了，在床上想著晚上的一切。
不知彼年豆蔻，誰許誰地老天荒，他朝弱冠，誰又笑誰海枯石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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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晚上，林小夜又出來練輕功，他總是不聽師傅的話，離開了小竹林又到鎮上來瞎混，小孩子總是調皮，越不叫他那樣他越那樣。師傅怕鎮上人多，練功時被發現，引起被人疑心，發現他們真實身份招來禍端。
林小夜爬到一處鎮上人家的屋頂上偷懶，這戶人家是清雪鎮最富有的大戶。他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，就聽見院內傳來一片吵鬧哭喊聲，林小夜爬起來趴在屋頂上看熱鬧，他看到一個比他小一點的女孩蹲在地上洗衣服，而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婦人站在她對面罵她、踢她，而在婦人後面還有兩個人，一個是年紀與他相仿的小姑娘，另一個是一位美麗的少婦。那位華麗的夫人還在罵：
“你個小兔崽子，讓你洗點衣服，磨蹭這麽半天，是不是想造反啊，真是*貨生出*的東西，一樣不要臉，在這裏哭哭啼啼的，裝給誰看，小小年紀就會這些下流手段，今天看我不打死你的。”說著就拿起洗衣服的木棒朝小女孩打去。
那個少婦跪下來擋在女孩身前哭著說：
“夫人，夫人，求您了，不要再打了，她那麽小，再打下去就活不了了，求您饒了她吧，她還是個孩子，什麽都不懂，有氣您沖我發吧，不要再打了。”
“哼，你什麽意思，是說我故意找茬，欺負你女兒，是不是？”夫人更生氣了。
“不，不，夫人，我不是那個意思，只求您饒了她吧。”
“饒了她，這個孽種就不該在這個世上！”
“哎呀，這又怎麽了，又吵起來了，夫人那，你這像個什麽樣子，整個一市井潑婦。”又走來了一個中年男子，攔住夫人說。
“好啊，你敢說我是潑婦，你真的是狐貍精迷了心竅啊，想當初我違背爹娘的意思死活非要嫁給你，讓你繼承我們家那麽大家產。現在倒好，爹娘都死了，沒人為我做主了，你竟為了這麽一個不要臉的狐貍精罵我，你個沒良心的。”夫人哭嚷著說。
“好了好了，夫人，是我錯了，是我不好，你罵我，你打我，行不？”
“哼，我怎麽敢打老爺呢！”
“好夫人，你就大人有大量，別跟這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，天色已晚，還這麽冷，別凍壞了，我們快回房休息吧。”
老爺安*夫人，又轉頭對那對母子說：
“你們也都回去吧。”
“不行，讓這個臭丫頭繼續洗，不洗完不許睡覺，其他人都回去，我看誰敢幫她！”夫人說完這句就轉身回房了，老爺嘆了一口氣也轉身走了。
那個一直站在後面沒有說話的小姑娘也走了，少婦幫女孩擦著眼淚說：
“孩子，疼不疼啊，你要挺住，是娘沒用，保護不了你，我們要忍住這口氣，總有一天我會千倍百倍的還給她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，只有活著我們才能翻身。快點洗了衣服去睡吧。”她拍拍孩子的頭，起身走了。
那個小女孩又開始繼續洗衣服了，林小夜心想這女孩真有意思，都這樣了，還在洗衣服。林小夜從小到大只和師傅在一起，都沒接觸過什麽人，忽的見這樣一小女孩，不免心裏覺得可愛，這時剛才另一個女孩又回來了。
“小姐，這麽晚了，你怎麽又回來了？”
“你還沒吃飯吧，這個給你。”說著拿出一個饅頭遞給女孩。
“謝謝小姐，你真好。”說著接過了饅頭。
“有什麽可謝的，趕緊吃完了睡覺去吧。”說完就走了。
林小夜心裏又想，這個女孩明明好心幫人卻又裝出這麽一副冰冷的樣子。他看著小女孩很開心的吃著饅頭，自己不覺也笑了，一不留神，從屋頂跌落下來，幸虧他有點功夫，掉下來時安穩輕巧的站住了。可這把小女孩嚇到了，嘴裏叼著饅頭看傻了眼，林小夜癡癡地笑了。
林小夜對她比個“噓”的手勢，走過來蹲到了小女孩身邊看著她笑。
“你是誰呀，怎麽從天上掉下來，是神仙嗎？”小女孩傻傻的問。
林小夜越發的覺得這女孩可愛，笑著回答說：
“對呀，我是神仙，是玉皇大帝派我來救你的。”林小夜捂著嘴偷笑說。
“救我，為什麽呀？”
“剛才我在天上都看到了，大雪的天，讓你在這洗衣服，那個女人怎麽這麽壞？”
“你是說夫人吶，她應該是恨我娘吧。”
“這又是為什麽啊？”
“剛才那位老爺，你看到了沒有？”
“看到啦！”
“其實他是我的爹，他年輕時入贅夫人他們家，可是夫人驕橫跋扈，與老爺越來越不好。後來不知怎麽回事他和我娘生了我，夫人知道了很生氣，要殺了我們，是老爺左求右求，留下了我們的性命，夫人就一直讓我和我娘做苦工，也沒有給我娘名分。”
“這女人真可惡。”小夜憤憤地說。
“其實這也不能怪她，誰讓她是夫人呢。我娘因為未婚生子到處受人白眼，我也因為是個野種被他們欺負，不過娘說要活下去，我就一定要活下去。”
倔強的表情綻放在女孩小小的臉上。
“其實我們都一樣，我也是個沒人要的野種，從小被人欺負，幸虧有師父收留我，要不然我都不知是死是活呢！”
“嗯？神仙也會被人欺負嗎？”
林小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，說：
“當然不會了，我是說當神仙以前總被欺負，現在不會了，我很厲害的，沒看我剛才從天上飛下來嗎？”
“哦。”
“對了，剛才那個女孩是誰？”
“那是我們家小姐，是老爺和夫人生的女兒，也就是我的姐姐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。”
“其實我覺得小姐人挺好的，她沒欺負過我，也不理我，也許是礙於夫人吧，你看這是她剛剛給我的饅頭。”
“這麽說她跟她娘不一樣啊。”
“嗯，你餓不餓不呀，分你一半饅頭吧。”說著掰下一半饅頭遞過來。
小夜楞了一會，心想：這個女孩怎麽這麽善良，別人欺負她，也不說人家壞話；我半夜闖入她家，她也不喊人，還跟我聊天；又把她僅有的一個饅頭分我一半。正想得出神，女孩打斷他：
“餵，拿著啊。”
林小夜拿著饅頭心裏暖暖的，眼眶已經濕了，說：
“還給你吧，我不吃，我是神仙不用吃東西的，小笨蛋。”
“你真的不吃啊。”女孩接過了饅頭。
“嗯，你吃吧。”小夜說。女孩看著小夜羞羞的笑了，低頭繼續吃饅頭。
“現在我小沒什麽法力，等以後我一定會變出許多的錢，比他們家還要富幾千倍幾萬倍，但是你要聽*的話，不管怎樣也要活下去，等到我來救你。”
“嗯，我會等你來救我。”
“天這麽晚了，我幫你洗衣服吧。”
“謝謝，你真好。”
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洗完了衣服。
“我該走了，你也快去睡吧，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小夜搓著紅紅的手說。
“你明天真的會來嗎？”女孩紅著小臉問。
“嗯，會的，你快回去吧。”
女孩回去了，小夜也從墻上飛走了，一路上傻傻的笑。
“兔崽子，你還知道回來啊，今天上哪瘋去了，才回來。”一回去，師傅就質問小夜。
“沒去哪，師傅，你有錢嗎？”
“錢？沒有。退隱江湖時早就敗光了，好端端的要錢幹什嗎？闖禍了？”
“沒事沒事，我困了，先去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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